连峰云岚隐妙境 逐海人家拓新图（下）

戍边将士扎根地

成山地域，孤悬于黄海岸边，隔海面对辽东、朝鲜半岛，自古即为兵家重地，历代在此演绎出诸多历史大戏。明洪武十三年（1380年），明政府设成山卫于成山西 30 里，以固海防。此后数百年，全国各地的将士不断被征调于此戍守，卫所中层以上官职实行世袭制，其后代便在成山一带落户扎根繁衍生息，形成今天成山镇的村落布局。所以，今河口村、礼村以及东霞口村、西霞口村，皆为成山卫守军所创，其居民大多为这些守军的后裔。他们对成山域内乃至荣成境内的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河口村，位于成山镇境东北部，三面环山，东临龙眼港，北濒黄海与鸡鸣岛、海驴岛隔海相望，南靠锥山。村域面积1.51平方千米。民国时期，全村63户、305人，主要为蔡姓。现村民310户、730人，有蔡、王、张、于、宗、龙、刘、周等姓，均为汉族。除蔡姓外，其他姓氏多为招赘或于新中国成立后迁居而来。全村耕地160亩，粮油作物主产小麦、玉米、花生、地瓜、大豆；山岚3600亩，主要生长着黑松、刺槐、柞、榆等树木。

据《蔡氏谱书》载：“我蔡氏乃扬州府江都县大柳村人，始祖忠公，明太祖高皇帝时，顾授怀远卫指挥佥事。”二世祖蔡敬，明永乐八年（1410 年），钦调山东成山卫任指挥佥事。明正统年间（1436 年—1449 年），七世祖蔡运由成山卫徙至河流入海处定居成村，故名河口村。

清光绪九年重修的《蔡氏族谱》载，明代忠公、敬公二祖曾任成山卫指挥佥事，后世在成山卫居住。蔡忠殉国后被封为明威将军，葬在城南月湖嘴。明永乐十四年（1416年），倭寇乘32艘战船侵犯靖海卫。五世祖蔡福带兵同山东都司合兵一处，击溃倭寇。二世蔡忠单传三世，至四世有旻、俊、财三支。旻长支子孙时居马山；俊二支子孙时居黄埠，柳夼；财三支子孙时居城内、河口、仙人桥、磨山。后世有徙居今环翠区桥头镇碑口村、方吉村。至今成山蔡氏家族已繁衍至23世。

为使蔡氏族人行辈能够统一，蔡氏从 21 世起，皆启用河口村于 1990 年补叙的20世列：继、怀、光、祖、德、福、禄、庆、荣、昌、克、己、思、积、善、文、武、振、世、家。

河口村聚落呈方形，地势西高东低，周遭群山相连，峰壑交错。村中有大河自群山中奔腾而过，直入海口。青山与海天交相辉映，素有“世外桃源”之称。

河口村海岸海产资源丰富，盛产海参、鲍鱼和各种鱼类。潮落滩显时，各种贝类、海藻比比皆是。此地沙滩细软，海水清澈见底，是天然的海水浴场。

河口村龙王庙，位于村庄北侧，与北海咫尺之遥。庙宇建筑为一进院落，正殿南北进深 6 米，东西长 9 米，通高 7米，灰瓦硬山顶，正脊两端各饰龙头。庙宇始建年代不详，20世纪六七十年代拆除，现有建筑为2000年翻新重建。龙王庙正殿内供奉三位神灵塑像，中间为龙王，左侧为判官，右侧为巡海夜叉。

礼村，东濒马栏湾，西与龙眼港毗邻，南依牛青山，北靠大顶山，村域面积1.75 平方千米。民国时期，有 126 户、654 人，主要有袁、唐、蒲姓，现居民 578户、1332 人，有袁、唐、蒲、李等姓，均为汉族。

据《礼村袁氏家谱》载，礼村原名里丛村。传说由曲姓于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 年）前后建村，因村处丛山之中，以此名村里丛村。清康熙年间（1662年—1722年），袁氏十世祖袁之荣、之宏兄弟，由成山卫徙此定居。曲姓无子嗣，袁氏人口逐渐兴旺。嘉庆年间（1796年—1820 年），袁氏族人取“仁义礼智信”中的“礼”字，更名礼村。

该家谱记载，袁氏先祖原籍为南直凤阳府定远县（今属安徽省滁州市所辖）大柳村人。明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始祖袁忠被封为威明将军，镇守成山卫，传至十世，因明末世乱，家谱遗失。至清乾隆四十一年（1777年），十五世孙祯追序门中支派，访求故迹，仅得大概。由上述可知，袁氏族谱在明末即遗失，后于清乾隆四十一年再续，其中未免有误。查清道光《荣成县志·职官》中，有“袁礼，南直定远人，洪武三十一年封指挥佥事（正四品，世袭）”的记载，而未有袁忠的名字。再者，明代有明威将军武散官阶，为正四品，而未有威明将军之职。另据《黄埠山前史话》一书载：成山袁氏，始祖袁忠，南直定远人，明洪武十三年（1380 年）任指挥佥事。由 此 可 知 ，袁 礼 于 明 洪 武 三 十 一 年（1398 年），世袭正四品指挥佥事，授明威将军。很有可能袁礼为袁忠之子，而世袭指挥佥事职。

十世袁之荣、之宏迁居里丛村，生4子，取名和仁、和义、和德、和礼，袁之宏生子时和。《礼村袁氏家谱》载，传说袁之荣二房妻子曲氏，即来自里丛村创村者曲氏家族。曲氏家族在村东南高岗上有曲家茔遗址，于 20 世纪 60 年代被平。另有传说，在曲氏之前，大顶山前黄花圈（今造船厂处）曾有洪氏人家居住，后不知何因断了香火。

当年袁氏兄弟迁至礼村，就地取材，建成几处乱石砌体、海草搭盖的房屋。村靠三顶子，面向牛青山和花园山，两条小河分别由西向东、由南向北于村中汇合向东北注入马栏湾。这里有丰富的海产资源，特别适宜渔业生产。后今松埠嘴、大石家泊村的唐氏，蒲家泊村的蒲氏家族，亦先后迁至礼村定居。如今，袁氏家族已传至22 世，全村共有 546 户、1360 人，其中袁姓 478户、1160 人，唐姓 43 户、110 人，蒲姓 8户、24人。

《荣成市地名志》载，西霞口村，明弘治三年（1491年），田氏始迁祖为山西太原府榆次县槐树村田氏族人，奉命镇守成山卫。解甲后携田井、田泉、田琦、田盖四子徙此定居成村，因村西山口夕阳西下，霞光染红碧天，映照村庄，以此名村霞口。后因子孙繁衍昌盛，以河为界分东、西而居，分称东霞口、西霞口，后演变为东虾口、西虾口。1981年全县地名普查时，恢复原名东霞口、西霞口。

笔者认为，霞口村名的演变次序应该是先谓虾口或狭口，后来演变成“霞口”，这在当今村落名称的演变中十分普遍。人们一般称之“地名雅化”现象。因为东霞口、西霞口两村东、南、西方向皆为山岭，其间形成如奶奶河等众多北向河流，在东霞口村、西霞口村之间的谷地汇聚，注入霞口滩。据当地老人说，现西霞口景区处原来即是一片河海交汇形成的浅滩，被称为下河滩，盛产各种鱼类、贝类以及节肢类虾蟹等。因此，当初田姓正是看中这里河海交汇处既有肥沃的土地又有丰富的海产资源，适合家族的生产生活和繁衍生息，遂在此落户建村。村名应该以当地显著的自然地理资源因素而命名虾口村。

清道光《荣成县志·职官》载，成山卫仓大使一职中有“田金，章丘人”、寻山所仓大使有“田孟春，沁州人”的记载。沁州为古地名，属山西省所辖。《荣成市地名志》载西霞口村，明弘治三年（1491年），田氏始迁祖为山西太原府榆次县槐树村田氏族人，奉命镇守成山卫。后代落户成山一带。道光《荣成县志》中的田金是章丘人，而田孟春是山西人，与西霞口田氏原籍基本相同，而寻山所当时归成山卫所辖，其仓大使在明天启年间（1621 年—1627 年）裁撤。按照明代军职世袭惯例推测，田孟春后代沿袭此职务前后近 130 年。因此，有一种可能是，东霞口村、西霞口村田姓为田孟春的后裔。当然，这只是笔者的一种推测，没有确切历史资料佐证。

西霞口村田姓辈分从 15 世开始有记录，为怀、昌、学、文、树、吉。田姓四支，皆有自己的家庙，包括老家庙、小家庙和北家庙等。西霞口村区域面积3.4平方千米，民国时期有181户、932人，有田、周、蔡姓，现居民516户、1345人，有田、袁、蔡、李等姓。

东霞口村，村域面积 0.51 平方千米。民国时期有69户、364人，有田、周、李姓，现居民 156 户、376 人，有田、周、王、李等姓。田姓辈份为培、正、兆、丰、年、经、书、道、可、传。

风霜过往人事盛

道光年间曾任荣成知县的李天骘在《晓登成山望海》长诗中写道：“东垂要隘障函谷，管领曾阅几春秋。我来策马等绝岛，海水陡立山欲倒。”诗中道出成山山海自然地理环境之深险。作为山陬海澨之地，扎根于成山境域的戍军后裔，其生产生活并非坦途而一帆风顺。新中国成立前，上述 4 村的百姓，一直在社会动荡不安和积弱积贫的环境中，艰难地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秉承先祖浓厚的保家卫国、沙场立功的家国情怀，4 个村的家族子弟，在社会建设和生产生活中，一直是风霜不惧，砥砺前行，演绎出许多壮怀激烈的人生故事。

处于群山环抱之中，上述 4 个村的耕地较少，而在农耕时代，土地是百姓的命根子，没有足够的土地产出，人们的温饱就难以为继。所以，在当地老者的回忆中，贫穷挨饿是他们最深的感受。礼村就有一句俗语是“礼村疃，靠沙窝，北风一刮揭不开锅”。足以道出当时人们所处生产生活环境之恶劣。虽然这4个村地处沿海，但是由于渔业生产工具落后，人们的渔获相对贫乏，加之交通闭塞，行路艰难，因此日常获得的海产品无法运输出去，除了进行一些晒干腌制加工外，很多渔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腐烂变质。当地还流传着一句话是“白花花的一船鱼，换来几升黄玉米。辛辛苦苦干一年，还得糠菜来充饥”。这是沿海渔民生活艰难的真实写照。

当地过去有句俗语是“富走京，穷当兵，死逼梁山上关东”。随着社会历史的变迁，这里的人们饱受动乱之苦，生产生活异常艰难，人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涉海去辽东半岛谋生，俗谓闯关东。礼村袁氏家族也和其他百姓一样，很多人选择背井离乡以求生存。最早迁出礼村的，是清咸丰年间（1851 年—1861年）十四世袁存诚，时任荣成县衙文书差吏，因替爱于庄村（今属威海市经区崮山镇）村民写诉状打官司而胜诉，村民感激不尽，将该村一女子许配其为妻。袁存诚苦于礼村生活艰难，遂入赘爱于庄村。1938 年，因生活所迫，礼村袁永昌举家涉海北上闯关东，在今吉林延边朝鲜族自治州落户，主要从事林业生产。1947年7月15日，国民党军进攻胶东，占领威海，时局动荡不安。礼村百姓听说敌人即将攻至礼村一带，于是全村青壮渔民 86 人，分乘 7 条渔船，连夜逃往大连葫芦岛。后得知此系谣言，大部分人几经周折磨难先后返回礼村，另有 18 人自此流落当时国民党统治的天津、北平、青岛、上海、台湾等地谋生。有的直到病故也未能与家乡的亲人见面。不仅礼村如此，成山境内的很多村落人家，都有这样不幸的人生经历。

明末清初，成山田姓家族出了一位读书人，因为一纸《请成山开河通海运疏》，而名垂于道光《荣成县志》中。

成山卫东端成山头海域是南北航行的重要通道，但因此处风高浪急、暗礁密布，船行十分危险，海难事故频仍。因此，处于诸多因素的考量，元明两代始终禁止海运。明崇祯十四年（1641 年），李自成起义军控制中原，从江南到北方的河运通道被阻，致使京都和军队所需的大宗粮食和物资运送受到严重影响。海运之事被提到议事日程。道光《荣成县志》载，登州府学的生员、成山卫人田士龙草拟并通过有关渠道上达明廷的《请成山开河通海运疏》，引起崇祯皇帝的重视。田士龙在疏中奏请开通成山卫南养鱼池与北海朝阳口之间12里的陆上通道，以此贯通南北海面，那么南北往来的船只就可不用绕经成山头了，可“永避成山头而兴利万世”。至于开凿的人力和费用，以及开通后的管理办法，田士龙也都作了详细阐述。为此，崇祯特命有关官员前去成山巡察这条海道，并迅速付诸实施，结果由于开凿困难加之明朝灭亡，此项海运开通工程随之破产。

客观地说，田士龙这一设想，极具战略眼光。当时如若完成，那么中国海运历史将由此改写。同时，对南北航运交通以及商贸经济的发展，都会起到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成山卫当地、山东省乃至后来的清政府都会从中得到不可估量的惠利。即使到了今天，其巨大的商业价值仍然不可小觑。无论如何，成山士子田士龙因此而永载荣成史册。

西霞口村民自古有习武的传统，且民风古道热肠。清末民初，该村有一位武林高手叫田学古，年轻时在北京某镖局做镖师。据说他曾搭救过一位妇女，从北京城门上背着这名妇女一跃而下，而毫发无损。有一次，其押镖过山林遇到劫匪，田学古挺身与匪徒比武较量，最终将劫匪制服，押运的货物安然无恙。后田学古告老回到西霞口村，周围百姓仰其威名，纷纷前来拜他为师习武。田学古80多岁时，曾在山上看见礼村的一个小伙子在刨柴根，便提醒小伙子别刨坏别人的地堰子。小伙子骂道：“老东西，关你什么事。”田学古微微一笑，一脚将其插在地头的镢头踢至高空，小伙子吓得一溜烟跑回家。其父亲听说后，责怪儿子：“你怎么敢惹他呢，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田学古啊。”时序转至20世纪40年代，日、伪军盘踞于龙须岛据点，对当地百姓进行残酷压榨蹂躏。

据当地老者回忆，日、伪军经常到这一带进行袭扰，搜捕抗日武装人员，搜刮百姓的钱财粮食。有一次，日、伪军闯进西霞口村，将所有村民赶到村东大井旁，并让所有人跪下，逼问共产党、八路军的下落。村民田文轮在北山顶放风筝，被误以为是给八路军发信号，开枪将其腿部击伤。

还有一次，日军从霞口滩登陆，在东霞口村驻扎，拆木板、抓禽畜，残酷掠夺百姓。同时在村南的山上架起机枪轮番扫射，以对周边抗日武装和百姓进行骚扰和恐吓。

面对社会的动乱不堪和敌寇的残酷压迫，各村的百姓不屈不挠，在中共地方党组织的领导下，纷纷走上争取民族解放和抵御外寇入侵的抗争之路。据统计，在全民族抗日战争和全国解放战争期间，西霞口村、东霞口村、礼村及河口村共涌现出16名革命烈士。

西霞口村有9位革命烈士：李维深，1923 年生；李维珍，1928 年生。两人是同胞兄弟。1943年秋，李维深与日军勇敢搏斗壮烈牺牲。李维珍1946年入伍，1948 年秋在淮海战役中牺牲。两兄弟被当地群众誉为“一门双烈”。田文达，1927年9月生，1947年2月入伍，华野十三纵战士，1947年10月在掖县黑石山战斗中牺牲。林会芳，1929年6月生，1947年2月人伍，中共党员，华野九纵二十七师七十九团三营九连副班长，1948年11月在淮海战役中牺牲。田学章，1923年生，1946年人伍，华野九纵班长，1947年7 月在潍县齐家埠战斗中牺牲。田文珊，1927 年 10 月生，1944 年 11 月入伍，中共党员，1977年3月北京海军医院病故。李尚敏，1924年生，1942年10月人伍，东北十二师营长，1946年4月在东北守山战斗中牺牲。李维成，1926 年生，1945年8月人伍，胶东军区五师战士，参军后失踪，1958 年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蔡宗臣，1922年生，1946年人伍，华野九纵排长，1948 年 11 月在淮海战役中失踪，1958年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东霞口村有1位革命烈士：田兆顺，1927 年生，1944 年 8 月入伍，胶东军区新五师医生，1948年3月在即墨战斗中牺牲。

礼村有2位革命烈士：袁心纯，1913年生，曾用名袁汝德，1937 年参加革命并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在延安抗大学习，先后任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第四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冀中军区第九军分区政治部主任等职。1942 年 6 月 9 日，在反日、伪军“五一大扫荡”的河北省定县马阜才战斗中身受重伤，被俘后押至大五女据点，大骂日军五天五夜，绝食牺牲。被列入民政部公布的第二批《著名抗日英雄和英雄群体名录》。袁志洪，1917年11月生，1945年入伍，曾任东北四纵班长，1948年8月在东北战斗中失踪，1981年7月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河口村有 4 位革命烈士：蔡志桂，1926年1月生，1947年2月入伍，中共党员，华野九纵二十五师七十三团一营一连战士，1948 年 4 月在潍县战役中牺牲。蔡殿龙，1919年生，1946年入伍，东北四纵战士，1947年7月在四平街战斗中牺牲。蔡殿桂，1922 年生，1944 年 1月入伍，胶东军区东海独立团战士，1944 年 8 月在威海战斗中牺牲。蔡殿书，1930 年 2 月生，1947 年 2 月入伍，济南市天桥区人民武装部干事，1965 年 7月于济南病故。

这 4 个村还有一大批优秀儿女，工作于全国各地不同领域的岗位上，为国家的建设发展，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成为家乡人的骄傲。

挥鞭向海甲一方

历史上，上述 4 村一直从事亦农亦渔的生产生活，仅仅得以温饱。真正让4村社会各项事业改天换地迅猛发展，是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时期。4村利用得天独厚的山海风光和海洋资源优势，大力发展渔业生产和旅游事业，社会经济步入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快车道，成为富甲一方的新农村样板。

历史上河口村、礼村及东霞口村、西霞口村地缘相近，在行政隶属上基本一致。清同治二年（1863年），属荣成县朝阳都第六里；中华民国成立初期，属第一区；1936 年，属第二区成山乡；1940 年4月，荣成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属第一区；1941年3月，属第三区；1949年10月，属成山区；1951年3月，属第六区；1957年1月，属成山区；1958年3月，全县撤区并乡，属大岗乡，是年8月，撤销大岗乡，属城厢乡，9月，属成山人民公社；1966年8月1日，属蒲家人民公社，后更名龙须岛人民公社；1984 年 4 月，属龙须岛镇；2000年6月，属成山卫镇，2002年7月，更名成山镇。

2001 年9月，西霞口村、东霞口村、礼村、河口村，均撤村设居，分别命名西霞口、东霞口、礼村、河口社区居民委员会。2006年9月，柳夼村、瓦夼村、冯家庄村、仙人桥村并入西霞口社区；2019年11月，分别撤销东霞口村、礼村、河口社区居民委员会，复置各村村民委员会。

《荣成市地名志》介绍：西霞口是村企合一，实行企业管理的国家级企业集团，有海珍品养殖、旅游度假、港口海运三大支柱产业；有成山头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神雕山野生动物世界、海驴岛风景区、摩天岭生态旅游风景区；有水域面积达500亩的隆霞湖游乐园、星级宾馆博霞山庄等；龙眼港扩建成全国第一家村办一类对外开放口岸，开通了至韩国平泽港的客货班轮航线和到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的多条货运航线，港口年吞吐量达370万吨，年往返旅客达25万人次。

西霞口社区聚落呈不规则长方形，被起伏的山岭所环绕，社区南北长约2千米，东西约4千米，绿化面积达100%。裕霞苑占地100亩，园内芳草成茵，花木丛生，长寿廊、碧霞榭、龙门桥、会仙池相互映衬。占地 8000 平方米的三星级宾馆——博霞山庄，设施齐全。成山头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修建了观海长廊、秦始皇东巡宫、秦汉文史宫；整修了始皇庙、拜日台、秦桥遗迹等人文景观；拓宽硬化了区内道路，更换栏杆，加宽台级，并新建快餐厅和接待场所；开发有“海鸥王国”之称的海驴岛，修建码头、钓鱼场、环岛栏杆等服务设施。

村民生活富裕、福利丰厚，每年医保费用由村里负责缴纳；村里的孩子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教育补助；在校大学生每年领取补助金2万元，直到大学毕业；应征入伍的村民享受每年2万元奖励直至退伍。80周岁以上老人，每天中午暖心食堂免费供应饭菜，每月免费理发一次，每年免费进行一次体检，水电暖费用全免。

礼村，建有渔业总公司，依靠马栏湾海域丰富的鲍鱼、海参、海胆及各种鱼类资源，以经营海上捕捞、海水养殖、水产品冷藏加工、鱼粉生产、旅游及服务业为主，主要产品有干鲜海产品、脱脂鱼粉、鱼油、盐渍海带食品等。村内建立以“秦皇东巡”为主题，并与礼村民俗风情相结合的“渔家乐旅游度假村”，游客可参观秦汉遗迹，住百年海草老屋，尝荣成美味海珍，尽享渔家之乐。设施建设上，硬化街道、通上自来水、安装数字有线电视系统，有文体健身广场、商店、卫生室、农家书屋、妇女之家、老年人活动室等便民服务设施。村道向西通至G228国道，交通便利。

河口村是山东省内最早注册乡村旅游品牌的村子之一。村内先后推出渔家乐、垂钓、赶小海、海水浴等多项旅游项目。游客可随渔民出海，或是入住渔家与土著渔民同席而餐、品茗聊天，享受地地道道的渔家乐。“吃住在渔家，娱乐在渔村，览胜在景点，游乐在海上”已成为该村最大特色和亮点。

2002年5月1日，河口村组建旅游开发公司，推出了以“吃住在渔家、游乐在海上；拥抱碧海蓝天、体验渔家风情”为特色的渔家民俗游，开创了“统分结合、集体管理、散户接待、利益分成”的河口模式。此外，海·美术馆、金石湾艺术园区、巴厘林海度假村等旅游度假休闲园区，相继发展壮大，吸引大批海内外游客前来旅游，体验丰富多彩的滨海生活。

东霞口村建有东霞口渔业有限公司，拥有鱼粉制造、鱼油提炼、制冷等多个经济实体，主导产品有干鲜海产品、脱脂鱼粉、鱼油等。集体经济组织不断壮大，村民收入和福利待遇逐年提高。村中街道硬化，各项生产生活服务设施齐全，G228国道及省县公路四通八达。百姓生活富足而幸福。

昔日封闭的贫穷渔村，早已旧貌换新颜。在新时代新农村建设的浪潮中，上述4个村乘风而上，顺势而为，积极与现代化新农村建设接轨，让这片古老的山海之地不断焕发出新的生机和活力，成为吸引海内外目光的一串闪耀的“明珠”。